痛苦时也要仰卧起坐

有时像熔岩,有时像深深海水。

【靖苏】北风行(一)

七夕节开个坑吧!真的是坑,而且我这人坑品差(开的坑从来没填完过嗯=v=),文笔渣……小伙伴们慎入

题目是暂定的,取名废已躺平_(:з」∠)_

靖苏真的好好吃,怎么能那么好吃,还能再战一百年,艹哭苏先生啊啊啊!

这个脑洞稍微正经那么一点,可能是个中篇?稍微正经一点的意思就是……污是肯定要污的,但是不会通篇全污……感觉自己的腰子已经离我而去了(尔康手

故事走向简单粗暴根本不用猜……全程撒狗血,大家注意闪避……

赤焰成功翻案,但是柳皇后和大渝被我打包扔回娘胎了,比耶Y(≧▽≦)Y


第一章

春日近末,初夏已至,苏宅里头的树木都郁郁葱葱的,一片绿景,看到的人都觉心旷神怡。甚至已有几只早蝉发出声响,倒给平静的日头里添上点动静。

天气暖了,梅长苏终于得了允许,无风的日子可在院里坐坐,可他此时却仍旧忧思重重。

“我说这事儿不是都摆平了么,你又在烦心什么?”蔺晨从来没个正形,摇着扇子便晃荡到梅长苏身边,坐下后自行倒了杯茶就喝起来,嘴角含着三分戏谑的笑意,眼神盯着梅长苏不放。

“哪里是在烦心,”梅长苏见是他,便也不同他客气,“不过是在思考怎么安排游玩的路线能最大程度地消耗你琅琊阁的银钱罢了。”

“嘿!我说你!”蔺晨知他说的并非实话,却也不打算拆穿,只摆出一副医者架子道,“路线当然是我这个蒙古大夫来安排,你的吃穿用度也是我说了算。你就养病吧,操劳不到您!”

梅长苏不屑:“平日里你向那些提问的人要起价来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会儿倒是会精打细算。”

蔺晨悠然接口:“不然怎么养活琅琊阁这一大帮子人。”

“我看你不该叫蔺晨,叫‘吝啬’得了。”梅长苏贬低他向来毫不留情。

蔺晨看也不看他,只随便一拱手道:“承蒙夸奖。”

见梅长苏不再接口,便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个遍,又掸了掸自己白色长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翘起二郎腿,嘴角笑意不减,凑上前去问道,“是在想太子殿下罢?”

梅长苏低垂着眉眼回答:“多想也是无益,五日后不就启程离开金陵了么。”

“你要是舍不得呢,大可不走,省得你人跑在外面了,心还挂在这里,一样的劳心费力,天皇老子也没的医你。”蔺晨说得直白。

“你认识的梅长苏是不守信用的人么?”梅长苏不欲多说,起身打算回屋。

“哟哟哟,劳梅宗主惦记着跟在下之约,真是荣幸之至。”蔺晨夸张地大叫。

梅长苏笑意盈盈,回身对着屋顶上不错眼珠盯着自己又时刻提防着身边那琅琊阁主的少年招招手。

飞流从屋檐上翻身而下,搀住梅长苏,从他身后向蔺晨做了个鬼脸。

“嘿!小飞流,上房揭瓦了啊!”蔺晨作势要追。

飞流倏忽一下窜到屋内,从门后伸出一张小脸,见蔺晨没有真的追上来才放下心,一面对着梅长苏撒娇,“苏哥哥!”

“苏哥哥来了。”梅长苏看着飞流满脸宠溺,转头又对蔺晨有些嫌弃道:“我守的是对飞流的约,蔺少阁主便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蔺晨气结,“本阁主另有要事,不跟你们两个没良心的扯皮了。”说罢飞身而去,衣袍带风掀起一地飞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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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萧景琰来寻梅长苏,一张脸满满的愁云惨雾,却又不敢开口的小心模样。

梅长苏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景琰是知道了。知道避不过这个话题,索性把他往宅园里引,一边逗他,“都说春雨贵如油,我看殿下脸上这乌云,这雨一下出来,便要下一大片,先恭祝殿下今年风调雨顺,收成丰足了。”

“小殊……”萧景琰完全听不进他的调笑,满脑都是这人要走了,离开自己远走江湖,再见不知是何年岁,喉间滚了滚他名字,也说不出口下一句话。

见他眼眸低垂,一双鹿眼神采不复,言语纠结,梅长苏暗自摇了摇头。当初想瞒着水牛直接走就是怕见他今日这番模样,现在好了,堂堂太子在跟前欲哭无泪,叫自己哪能不劝不哄。蔺晨那个不靠谱的,早上就暗示自己留下,现在看来八成是他故意走漏消息,好看自己如何收场。然而待冤案洗雪景琰上位之后便抽身而退是自己一早便打定的主意。景琰将来执掌的天下,开端必须是清明无污,太子之路也是干干净净不沾半分阴诡,算计人心的下作谋士之流则与他毫无干系。

梅长苏在石凳上坐下,看着萧景琰无精打采的模样柔声问道:“景琰,你当我是林殊还是梅长苏?”

“自然……是林殊,也是梅长苏。”萧景琰心里明白,不管自己怎么回答,梅长苏都能接得滴水不漏,他总是能寻出千万个理由离自己而去的,就像少年林殊鬼灵精怪的要求,自己从来都拒绝不了。

“若我是谋士梅长苏,如今当功成身退逍遥江湖。若我是林殊……”他顿了一下,就着那白瓷茶杯咽下一口新茶,却是满心满嘴的苦涩,然而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完,“若是赤焰少帅林殊,自该戍守边疆保卫大梁,哪有在这金陵城中混吃皇粮之理?”

“但你我年少之约……是共同守疆御敌,你怎能……背弃诺言……”萧景琰这番话已经有些强词夺理。他二人年少意气誓言,是建立在祁王称帝、赤焰无冤的前提下,别说如今金陵已离不开他这个监国太子,即便梅长苏想要实现同他的旧约同赴战场,那瘦身残躯如何能再征伐强敌,萧景琰本人又岂会让梅长苏拖着病体上阵厮杀?

梅长苏太了解萧景琰,更何况那人十几年心性未变,故他一字一句皆让萧景琰无解。

“景琰,你便当我是林殊吧,当我十几年前死在梅岭,或是今日在大梁边境驻守。”梅长苏长叹一口气,让我保留住在你心里赤焰少帅的神气磊落吧。

“不……”听到他说“死”字,萧景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出口反驳。然而今日前来,还未曾剖白心迹。萧景琰定了定心神,深呼吸一口气,绝不能听他三言两语就轻易投降,况且他此刻所言,没有一句是真心的——这是中午蔺晨特意过来告诉他的。

那琅琊阁主午膳前来寻他,萧景琰还略觉惊奇,他与蔺晨几无私交,仅有的几次碰面也是因着梅长苏的关系交身而过罢了。此人与梅长苏却是私交甚笃,且医术高超,他此番前来,莫非是小殊身体有恙?

萧景琰匆匆接见这位大名鼎鼎的琅琊阁少阁主,却见这人摇着折扇形神俱散,说出的话可信度也降了几分。心下不悦但到底不能表现得太明显,然而这人告诉他的事却叫萧景琰太过震惊,梅长苏原是打算不声不响远离金陵?他怎能这般狠心……江山社稷之重担于己肩,他却毫不知会便要离去……

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蔺晨心里直叹耿直的人太不好玩,于是简单几句将事情和盘托出,重点就是这个不听话的病人老子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留人吧,反正他的病只要忧思不重我的意思是你至少别再气他了,有本阁主在能保他不会迅速恶化……

想到蔺晨也帮着拐弯抹角地让他留住梅长苏,萧景琰暗自给自己打气,迅速握住梅长苏骨节分明的手指,那冰凉的温度刺得他心口一疼,然后更用力地握住,想要传递些温暖过去。

梅长苏在他手掌握上来的时候,便惊得将手中白玉瓷杯摔落在石桌上,碎成了三瓣。他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指尖被萧景琰紧紧抓住,未曾料到萧景琰突然发难的梅长苏面色有些尴尬,萧景琰手握得死紧完全挣脱不得,只好作出一副惋惜之色,“当真可惜了这上好的白玉了。”

萧景琰神色柔和地望着他,“无妨,‘碎碎’平安。若是当真觉得可惜,便随便去挑几样你喜欢的玲珑玩意儿。小殊,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如今也算是你要什么我便能给得起你什么了——除了你逍遥江湖的自由。

梅长苏没想到萧景琰这句话对他的杀伤力竟有这么大,一时怔在了那里。明明这话……年少时也是听惯了的——我的就是你的。小殊你要什么,尽管来拿。

那头萧景琰见他不说话,虽然心里紧张至极,但是反正话已经说开了,索性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小殊,你……能不能不走?这江山是你帮我挣来的,你能不能也帮着一块打理……留下来帮我,留在我身边。”

梅长苏不能否认,他的心头确实有那么一点松动,他如何不清楚萧景琰的情意,他何尝不想留在萧景琰边上,但他的清明开端怎么办,他的臣民议论怎么传,他的后世评说怎么写。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嘴角还残存着一丝苦笑:“你让我想想吧。”——想想怎样才能不伤你心的拒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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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梅长苏神思不属,脑中除了萧景琰那番告白,还有那琅琊阁少阁主仿佛没事干一样,下午又在他边上转悠了半天的那些啰嗦。

蔺晨说:长苏你这个人,通透啊但不够豁达。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管他劳什子的,你首先是心病,那要靠心药医,老违拗着自己的本心,吃再多灵丹妙药也是救不了的。蔺晨还说:梅长苏,告诉你,今日是我毁约,游山玩水啊我不去了。你进宫去给太子当老师吧,我就霸占你苏宅玩玩,有小飞流陪着,还有吉婶的粉子蛋呐!

梅长苏的目光转向飞流,那孩子难得地在一旁安安静静翻弄着手中彩色纸张,认真研究着前两日苏哥哥教他折的猴子。

望着飞流天真纯净的面庞,梅长苏翻腾的心脏突然柔和平静下来,他微微笑着向面前的少年发问:“飞流,如果我们不出去玩——我是说如果,飞流会不会生苏哥哥的气,气我不守诺言?”

他急切地把问题说完,就怕飞流惦记着出去游山玩水的承诺,今朝看出一点他反悔的念头,伤了飞流的心。小孩子最怕大人言而无信了吧。

但飞流听完他的话,倒似陷入深深的思索中,眉头皱得紧紧的,好像真的在思考什么人生难题一样。

看飞流费劲想着半天也得不出答案,梅长苏摇摇头,笑话自己真是糊涂了,明明犹豫不定的人是自己,怎么却把问题丢给飞流。

“唔……外面,好玩!水牛……好吃!”那边厢飞流还没放弃思考,自顾自地念叨着认真把留在金陵和出去游玩做着对比。

梅长苏听着飞流的喃喃自语,忍不住笑意,“飞流是说,外面的山水好玩好看不用再闷在这苏宅里头了;但是留下来呢,却有水牛常常送来好吃的,是吗?”

“嗯!”飞流满意地点头,对苏哥哥能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感到开心极了。

梅长苏顺着飞流的思路继续问道:“跟我们出去游玩的话,计划里有素斋吃,还有顶针婆婆的醉花生……飞流不是也喜欢吗?”

飞流闻言忽然重重地皱眉,小嘴也撅了起来。

梅长苏莫名,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惹得飞流不高兴起来。

原是梅长苏说了那句“跟我们出去游玩的话”,忽然提醒了飞流,要是离开这儿去玩耍,那个讨人厌的蔺晨就要时时刻刻跟在边上了,这让他可怎么忍受,于是把手中的彩纸也扔在了桌上,起身嚷道:“留下!不要,鸽子!”说罢转身奔出了屋子,好像就怕蔺晨下一秒就出现在他眼前一样。

梅长苏哑然失笑,蔺晨啊蔺晨,枉你自觉潇洒倜傥,却被飞流嫌弃成了这样。不过既然飞流想留在这金陵城中,梅长苏忽然为自己的犹豫找到了借口。他心内一松,眼见月悬中天,人也该入眠了,于是转身向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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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长苏你就嘴硬吧,自己最想留下来了非要赖到飞流头上(手动斜眼抠鼻孔

不要怪我OOC,不要问我为啥长苏这么容易动摇,因为笔力不足的蠢lo要把故事开展下去啊……大家轻拍

不知道下次更新是什么时候(手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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